總算要出發了...嗯!
我們會小心,平平安安上山,平平安安回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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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,很多人一定不懂,位什麼我們就非得要去爬山不可
吧...或許,當他們也願意親身體驗的時候,會比我們還著迷
吧...也許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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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個明天凌晨三點還要開車的人要趕快睡啦...XD
2006年6月26日 星期一
干卓萬總算準備出發了...
2006年6月22日 星期四
[轉載]生命是一連串長期而持續的累積 / 彭明輝
生命是一連串長期而持續的累積 / 彭明輝
清大電機的教授寫的一篇很有名的文章:
◎生命是一連串長期而持續的累積
許多同學應該都還記得聯考前夕的焦慮:差一分可能要掉好幾個志願,甚至於一生的命運從此改觀!
到了大四,這種焦慮可能更強烈而複雜:到底要先當兵,就業,還是先考研究所?
我就經常碰到學生充滿焦慮的問我這些問題。
可是,這些焦慮實在是莫須有的!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,絕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毀了一個人的一生,也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救了一個人的一生。屬於我們該得的,遲早會得到;屬於我們不該得的,即使僥倖巧取也不可能長久保有。如果我們看清這個事實,許多所謂“人生的重大抉擇”就可以淡然處之,根本無需焦慮。而所謂"人生的困境",也往往當下就變得無足掛齒。
以聯考為例:
一向不被看好好的甲不小心猜對十分,而進了建國中學;一向穩上建國的乙不小心丟了二十分,而到附中。放榜日一家人志得意滿,另一家人愁雲慘霧,好像甲,乙兩人命運從此篤定。可是,聯考真的意謂著什麼?建國中學最後錄取的那一百人,真的有把握一定比附中前一百名前景好嗎?僥倖考上的人畢竟只是僥倖考上,一時失閃的人也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前功盡棄。一個人在聯考前所累積的實力,絕不會因為放榜時的排名而有所增減。
因為,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累積的過程!
所以,三年後乙順利的考上台大,而甲卻跑到成大去。這時回首高中聯考放榜的時刻,甲有什麼好得意?而乙又有什麼好傷心?同樣的,今天念清大電機的人當年聯考分數都比今天念成大機械的高,可是誰有把握考研究所時一定比成大機械的人考的好?仔細比較甲與乙的際遇,再重新想想這句話:
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,不會因為一時的際遇而終止或增減,聯考排名只是個表象,有何可喜,可憂,可懼?
我常和大學部同學談生涯規劃,問他們三十歲以後希望再社會上扮演什麼樣的角色。可是,到現在沒有人真的能回答我這個問題,他們能想到的只有下一步到底是當兵還是考研究所。聯考制度已經把我們對生命的延續感徹底瓦解掉,剩下的只有片段的“際遇”,更可悲的甚至只活在放榜的那個(光榮或悲哀的)時刻!
但是,容許我不厭其煩的再重複一次:生命的真相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(這是偶發的際遇無法剝奪的),而不是一時順逆的際遇。如果我們能看清處這個事實,生命的過程就真是“功不唐捐”,沒什麼好貪求,也沒什麼好焦慮的了!剩下來,我們所需要做的無非只是想清楚自己要從人生獲得什麼,然後安安穩穩,誠誠懇懇的去累積就是了。
我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
從一進大學就決定不再念研究所,所以,大學四年的時間多半在唸人文科學的東西。畢業後工作了幾年,才決定要念研究所。碩士畢業後,立下決心:從此不再為文憑而唸書。誰知道,世事難料,當了五年講師後,我又被時勢所迫,整裝出國念博士。出國時,一位大學同學笑我:全班最晚念博士的都要回國了,你現在才要出去?
兩年後我從劍橋回來,覺得人生際遇無常,莫此為甚:一個從大一就決定再也不鑽營學位的人,竟然連碩士和博士都拿到了!屬於我們該得的,哪樣曾經少過?
而人生中該得與不該得的究竟有多少,我們又何曾知曉?從此我對際遇一事不能不更加淡然。
當講師期間,有些態度較極端的學生會當面表現出他們的不屑;從劍橋回來時,
卻被學生當做不得了的事看待。 這種表面上的大起大落,其實都是好事者之言,完全看不到事實的真相。
從表面上看來,兩年就拿到劍橋博士,這好像很了不起。但是,在這“兩年”之前我已經花整整一年,將研究主題有關的論文全部看完,並找出研究方向;而之前更已花三年時間做控制方面的研究,並且在國際著名的學術期刊中發表論文。
而從碩士畢業到拿博士,期間七年的時間我從不停止過研究與自修。所以,這個博士其實是累積了七年的成果,(或者,只算我花在控制學門的時間,也至少有五年),根本也沒什麼好驚訝的。
常人不從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來看待生命因積蓄而有的成果,老愛在表面上以斷裂而孤立的事件誇大議論,因此每每在平淡無奇的事件上強做悲喜。
可是對我來講,每當講師期間被學生瞧不起,以及劍橋剛回來時被同學誇大本事,都只是表象。事實是:我只在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點點滴滴的累積。
拿碩士或博士只是特定時刻裡這些成果累積的外在展示而已,人生命中真實的累積從不曾因這些事件而終止或加添。
常有學生滿懷憂慮的問我:
“老師,我很想先當完兵,工作一兩年再考研究所。這樣好嗎? ”
“很好,這樣子有機會先用實務來印證學理, 你念研究所時會比別人瞭解自己要的是什麼。 ”
“可是,我怕當完兵又工作後,會失去鬥志,因此考不上研究所。 ”
“那你就先考研究所好了。 ”
“可是,假如我先念研究所,我怕自己又會像念大學時一樣茫然, 因此念的不甘不願的。 ”
“那你還是先去工作好了! ”
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。 ”
我完全可以體會到他們的焦慮,可是卻無法壓抑住對於這種話的感慨。其實,說穿了他所需要的就是兩年研究所加兩年工作,以便加深知識的深廣度和獲取實務經驗。先工作或先升學,表面上大相逕庭,其實骨子裡的差別根本可以忽略。
在"朝三暮四"這個成語故事裡,主人原本餵養猴子的橡實是"早上三顆下午四顆",後來改為"朝四暮三",猴子就不高興而堅持改回到"朝三暮四"。
其實,先工作或先升學,期間差異就有如"朝三暮四"與"朝四暮三",原不值得計較。但是,我們經常看不到這種生命過程中長遠而持續的累積,老愛將一時際遇中的小差別誇大到攸關生死的地步。
最諷刺的是:當我們面對兩個可能的方案,而焦慮的不知何所抉擇時,通常表示這兩個方案或者一樣好,或者一樣壞,因而實際上選擇哪個都一樣,唯一的差別只是先後之序而已。而且,愈是讓我們焦慮得厲害的,其實差別越小,愈不值得焦慮。反而真正有明顯的好壞差別時,我們輕易的就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可是我們卻經常看不到長遠的將來,短視的盯著兩案短期內的得失:想選甲案,就捨不得乙案的好處;想選乙案,又捨不得甲案的好處。如果看得夠遠,人生常則八,九十,短則五,六十年,先做哪一件事又有什麼關係?甚至當完兵又工作後,再花一整年準備研究所,又有什麼了不起?
當然,有些人還是會憂慮說:“我當完兵又工作後,會不會因為家累或記憶力衰退而比較難考上研究所?” 我只能這樣回答:一個人考不上研究所,只有兩個可能:或者他不夠聰明,或者他的確夠聰明。不夠聰明而考不上,那也沒什麼好抱怨的。假如你夠聰明,還考不上研究所,那只能說你的決心不夠強。假如你是決心不夠強,就表示你生命中還有其他的可能性,其重要程度並不下於碩士學位,而你捨不得丟下他。既然如此,考不上研究所也無須感到遺憾。不是嗎?人生的路這麼多,為什麼要老斤斤計較著一個可能性?
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,一生背運:高中考兩次,高一念兩次,大學又考兩次,甚至連機車駕照都考兩次。畢業後,他告訴自己:我沒有人脈,也沒有學歷,只能靠加倍的誠懇和努力。現在,他自己擁有一家公司,年收入數千萬。一個人在升學過程中不順利,而在事業上順利,這是常見的事。有才華的人,不會因為被名校拒絕而連帶失去他的才華,只不過要另外找適合他表現的場所而已。反過來,一個人在升學過程中太順利,也難免因而放不下身段去創業,而只能乖乖領薪水過活。
福禍如何,誰能全面知曉?我們又有什麼好得意?又有什麼好憂慮?人生的得與失,有時候怎麼也說不清楚,有時候卻再簡單不過了:我們得到平日累積的成果,而失去我們不曾努力累積的!所以重要的不是和別人比成就,而是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。
功不唐捐,最後該得到的不會少你一分,不該得到的也不會多你一分。
好像是前年的時候,我在往藝術中心的路上遇到一位高中同學。他在南加大當電機系的副教授,被清華電機聘回來給短期課程。從高中時代他就很用功,以第一志願上台大電機後,四年都拿書卷獎,相信他在專業上的研究也已卓然有成。回想高中入學時,我們兩個人的智力測驗成績分居全學年第一,第二名。可是從高一我就不曾放棄自己喜歡的文學,音樂,書法,藝術和哲學,而他卻始終不曾分心,因此兩個人在學術上的差距只會愈來愈遠。反過來說,這十幾二十年我在人文領域所獲得的滿足,恐怕已遠非他所能理解的了。
我太太問過我,如果我肯全心專注於一個研究領域,是不是至少會趕上這位同學的成就?我不這樣想,兩個不同性情的人,註定要走兩條不同的路。不該得的東西,我們註定是得不到的,隨隨便便拿兩個人來比,只看到他所得到的,卻看不到他所失去的,這有什麼意義?從高中時代開始,我就不曾仔細計算外在的得失,只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:我不喜歡鬼混,願意花精神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;我不能放棄對人文精神的關懷,會持續一生去探討。事實單單純純的只是:
我只在乎每天二十四小時生命中真實的累積,而不在乎別人能不能看到我的成果。
有人問我,既然遲早要念博士,當年念完碩士早出國,今天是不是可以更早升教授?我從不這樣想。老是斤斤計較著幾年拿博士,幾年升等,這實在很無聊,完全未脫離學生時代“應屆考取”的稚氣心態!人生長的很,值得發展的東西又多,何必在乎那三、五年?
反過來說,有些學生覺得我"多才多藝",生活"多采多姿",好像很值得羨慕。可是,為了兼顧理工和人文的研究,我平時要比別人多花一倍心力,這卻又是大部分學生看不到,也不想學的。
有次清華電臺訪問我:“老師你如何面對你人生中的困境?”
我當場愣在那裡,怎麼樣都想不出我這一生什麼時候有過困境!
後來仔細回想,才發現:我不是沒有過困境,而是被常人當作“困境”的境遇,我都當作一時的際遇,不曾在意過而已。
剛服完兵役時,長子已出生卻還找不到工作。我曾焦慮過,卻又覺得遲早會有工作,報酬也不至於低的離譜,就不曾太放在心上。念碩士期間,家計全靠太太的薪水,省吃儉用,但對我而言又算不上困境。一來,精神上我過的很充實,二來我知道這一切是為了讓自己有機會轉行去教書(做自己想做的事)。
三十一歲才要出國,而同學正要回系上任教,我很緊張(不知道劍橋要求的有多
嚴),卻不曾喪氣。因為,我知道自己過去一直很努力,也有很滿意的心得和成果,只不過別人看不到而已。
我沒有過困境,因為我從不在乎外在的得失,也不武斷的和別人比高下, 而只在乎自己內在真實的累積。我沒有過困境,因為我確實了解到: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,絕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有劇烈的起伏。
同時我也相信:屬於我們該得的,遲早會得到;屬於我們不該得的,即使一分也不可能增加。
假如你可以持有相同的信念,那麼人生於你也會是寬廣而長遠,沒有什麼了不得的“困境”,也沒有什麼好焦慮的了。
補充:
作者為清華大學動力機械工程研究所彭明輝教授,原文刊登於該系所的刊物上。
2006年6月15日 星期四
睽違多年...︿︿
晚上六點多,想說出去吃飯順便看一下手機...
要去D棚會經過網球場,剛好看到暉、Qoo、阿冷、舫如,四隻在打網球…他們從上學期修了網球課,偶而就都會來打一下.
看著他們打沒幾分鐘,我就跟暉說我也想玩,暉就讓我下場...結果阿冷好像是最近太操了(其實他一直都很操,是修課魔人...XD),頭痛,就說他想休息...
so...最後就變成我、暉、Qoo、舫如...四隻在玩了...
呵呵,還滿好玩的說,漸漸就比較進入狀況了...也能夠接比較多球...哈哈,其實我覺得我們實力不相上下...都是菜鳥...XDD
嗯,好久沒這樣流的滿身大汗了,之前都是和暉去晨泳,流汗也不會有感覺...XD
很開心︿︿...
距離我上次拿網球拍,已經是數年前了,印象中是大三的時候,修了一學期的網球,現在那支球拍還靜靜躺在家中的某個角落呢,
嗯,或許找個時間把它帶上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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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週一手機掉了...連續幾天在無名的NCTU_TALK版Po文協尋,但截至目前為止仍沒有下落...
會掉的原因應該是背包去碰到掛在皮帶上的皮套,那個皮套用久了所以扣環有點鬆,之前就有因為這樣掉到地上的紀錄,只是這次不幸沒發現...
當晚就有請暉撥我手機,不過早已是關機...應該第一時間就已經被撿走了吧...而隔天一早我還有尋當天路線走過一次,仍無所獲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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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協尋]T610深藍色手機
請大家協尋一下我的手機,
廠牌型號: SonyEricsson T610深藍色 (外有黑色皮套)
可能遺失地點: 工程六館5F以下、圖書館B1~3F、一餐 (含三地點間的行經路徑)
可能遺失時間: 6/12(一)12:30~18:30
如有人拾獲煩請和我聯繫,感謝!
此手機對我很重要,如拾獲者必好好答謝!!
earths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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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喜歡這支手機,深藍色的鋁合金外殼,很漂亮,整體很簡潔而穩重,跟暉的也是同一支,只不過他的是銀色的,松鼠也是這一支,松鼠的是紅色的...
哈,暉說光是他們班就有不少同學都是用這支呢...這支手機應該算是SonyEricsson的經典款吧...我是在2003年年底買的,當時才
剛上市沒幾個月,搭配門號還要8900元呢,剛去查了一下Yahoo拍賣網站,現在此機的二手價格大約都還有2300~2900左右呢...尺 寸:102 X 44 X 19 mm
重 量:95 公克
螢 幕:65536 色 STN-LCD (128 x 160 pixels)
電 池:750 mAh 鋰電池
待機時間:約 315 小時
通話時間:約 11 小時
顏 色:火山紅、深海藍、迷霧銀
電池波值:SAR 實測值 1.41 W/Kg
暉的就是這個顏色,我的則是深藍色的...剛好我很喜歡深藍色...
即便是現在,也很少有手機是深藍色的呢,感覺年輕卻又典雅而穩重...
Sony Ericsson T610 主要功能列表:
● GSM 三頻、WAP 2.0、GPRS 4+1、內建藍芽、紅外線傳輸
● 65536 色 STN-LCD 螢幕、來電大頭照
● 內建 10 萬像素數位相機,可外接閃光燈配件
● 十秒計時自拍、夜拍功能
● 黑白、負片、深褐色等濾光效果
● 馬賽克、負片、霧化、浮凸、波紋、亮度對比等圖片處理
● 通話錄音、聲控指令、聲控撥號
● 內建兩組螢幕保護程式、四組主題選擇
● 支援 Java 及 Mophum 遊戲下載平台
● 32 和絃鈴聲,內建 15 組、Music DJ音樂編輯器
● email、EMS/MMS、行事曆、計算機、鬧鐘、碼錶
Sony Ericsson T610 於 2003 年七月底上市
2006年6月5日 星期一
逐鹿蹤源-台灣水鹿生態紀錄片
一場尋找生命出口的逐鹿之旅 夏瑞紅 (20060530)
第一次登山時,他只是一個十七歲少年,滿懷征服高山的熱情;十九歲開始挑戰百岳,並用相機收集山光雲影;二十三歲立志作山岳攝影家,選定南湖大山、雪山為「創作基地」;到三十歲時,他已爬過台灣百岳七十座,攀登雪山五十幾次、南湖大山三十幾次。也差不多在三十歲那年,他決定以記錄水鹿為「下一個階段」的拍攝主題。 到今天,他已持續拍攝水鹿長達八年。他是劉思沂。 他曾在第一本攝影專輯《大山閑寂》書背寫道:「回家的路──沒有人叫我背起這包袱,沒有人叫我攀登那座山,從我出生的那一天,就註定要走這條路。」 是什麼讓少年劉思沂把走向大山閑寂當成「回家的路」呢? 「我是『逃』上山去的。在山下我是廢物,只有在山上,讓我覺得自己還有用。」劉思沂直截了當這麼一句。 從沒拒絕過他的,就是山林…… 出生那年,服務於公務機關的父親已經五十歲,他是獨子,上有四位才貌雙全的姊姊。他說,他是「落單的獨行俠」,跟一個姊姊吵架等於跟四個姊姊為敵;再加上他學業成就沒一樣能與姊姊們相比,更讓他覺得在家裡「抬不起頭來」。 十二歲那年,他一讀到《台灣百岳全集》,就迷上山的豪邁壯闊,考上台北成功高中後,他加入登山社,正式開始登山訓練,還利用假期跑去當卡車捆工,賺到第一台單眼相機。如此瘋迷的結果,自然是功課一落千丈,畢業考還因和爸爸吵架,嘔氣交了白卷,最後連高中文憑都沒拿到。 因此他不得不提前去當大頭兵。退伍後,他到補習班蹲了一年,趕搭下一班升學列車,考上東海大學資訊科學系。劉思沂後來才明白,他自己最喜歡的科目是文史,選讀資訊純粹只是謀生考量,心不在焉的他雖然還算用功,但常為考試嚴重失眠,始終無法真正進入狀況,成績一直不理想。勉強撐到大三下,大學生涯又告中斷。 在學校和家庭都對他搖頭、懷疑的時候,有位同樣愛山的女同學支持他,總計陪他在南湖圈谷極其簡陋的山屋住了三百多天,女孩媽媽還急得打過兩次119報山難。可想那段戀情並不順利,那時劉思沂「前途茫茫」,光個人生活都有困難,最後兩人不得不以分手收場。 這一路來,從沒拒絕過劉思沂的,就是山林,他因此更離不開山,只要回到山上、拿起相機,就覺得「零落的生命再度整合」。因此,劉思沂才說,說穿了,他不過是為了逃避現實、逃避面對自己的無奈,才「躲」進山裡,尋找生命的出口。 假使水鹿是大自然的一根頭髮…… 事到如今,他只能想辦法「靠山吃山」。他幫登山客作挑夫;拿高山嚮導證,帶隊登玉山五十幾趟,一趟來回可賺八千塊;整理攝影作品四處投稿賺稿費;同時擔任過幾所大學登山社的指導老師,也賣過登山用品;近年則向政府研究單位申請研究案,勉強自給自足。 選定記錄報導台灣原生種最大型哺乳動物水鹿的原因有兩個,一個是水鹿生活於中高海拔,這個環境是他相當熟悉的;另一個是,他喜歡書上水鹿優雅傲岸的王者氣概。 他用「修補」一詞來形容這些年的作為:「假使水鹿是大自然的一根頭髮,那麼我就是藉著跟一根頭髮相處、溝通,重新修補我和大自然的關係。我從我的生活裡逃開了,也必須花更多力氣去修補。」藉著閱讀中國近代史,劉思沂也慢慢能體會,像爸爸那樣一個歷經大時代動盪、離鄉背景的人,難怪思想和他格格不入。他覺得他欠爸爸「一個交代」,理應掙一個好名聲來「還」爸爸,只可惜爸爸已在前年去世。 最近,劉思沂的台灣水鹿攝影專輯和記錄片,由農委會林務局和荒野保護協會共同贊助出版,多年辛苦總算有了一份成績單。但他認為這份成績只算「勉強過關」而已,跟他心目中BBC的動物紀錄片經典作品,完全不能相提並論。不過他已盡力了。 光是禁絕懲罰不足以保護環境…… 「其實,這應該是一整組研究、拍攝團隊才做得來的。拍水鹿的工作地點在深山裡,而且水鹿不會按照計畫腳本出沒,只能不惜花時間耐心等候,這種工作找不到人幫忙。」劉思沂說,為此他不得不自己「土法煉鋼」學錄影、剪接,唯一固定的夥伴是登山社學生林軍佐。另外,錄影機器租金按日計價,算一算比自購一套還貴,因此他只好把積蓄都投下去充實裝備。若按現實利益計算,這工作還真是「得不償失」。 但他們著眼的是「拋磚引玉」的價值。作品出版所得可再挹注其它的調查研究,並鼓勵優秀攝影師長期投入自然生態的報導;而媒體上有更多深刻動人的自然生態報導,更有助大眾敬惜自然、愛護環境。如此便形成了一股「良性循環」。劉思沂希望台灣能開始這樣的良性循環。 這些年參與不少環保團體的經驗,讓劉思沂清楚觀察到,環保單位不斷用正義使者的高姿態指控生態殺手,造成對立,往往反而加速撕裂環境,光禁絕懲罰不足以保護環境,唯有透過深入的教育,共同研究兼顧開發與保育的永續經營,才是可長可久之道。 很多學校登山社漸漸招不到學生…… 「然而,困難重重。現在的小孩不愛爬山,很多學校登山社漸招不到學生,而媒體也對這類題材興趣冷淡。近年許多原住民在平地找不到工作,又紛紛回山上狩獵,濫捕濫伐情況日益嚴重。」劉思沂期許自己再拍一支水鹿紀錄片後,能帶著片子巡迴各山地部落,用「部落朋友能接受的語言」去宣導保育觀念,為環保與現實利益的矛盾,尋找新的出口。 每個世代總有些像劉思沂一樣的人,他們無法遵照父母期待、也不接受社會模塑,只能任由內在衝動沖向邊緣。邊緣可能是一條危險的不歸路,也可能是一條曲折遙遠的「成長捷徑」,關鍵在,這邊緣的人是否依然不放棄生命的核心價值? 而生命的核心價值何處覓?劉思沂藉著逐鹿之旅去大自然裡尋找自己的答案。大自然是一個奧妙的整體,每個生命都只是其中一份子,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、與自己的生活歷程,如此卑微,卻又如此精采獨特。 ●《逐鹿蹤源》台灣水鹿生態紀錄片發表會,由農委會林務局、荒野保護協會主辦: 時間:6月11日(日)下午2:00﹣4:00
在農委會林務局和荒野保護協會共同贊助下,劉思沂、林軍佐,及後製作人員吳金黛……等共同完成了台灣第一支水鹿生態紀錄片。主事者劉思沂前後紀錄水鹿八年,為這支片子還在深山裡待了超過三百天,他原本並非水鹿專家,正式學歷也只國中畢業……
地點:福華國際文教會館卓越堂(台北市新生南路辛亥路口)
報名預約專線:(02)2930-3193分機19
即日起至6月7日(三)截止